侧的海棠树,到东侧的梨花丛,苑内没有一个人影。
“去哪儿野了。”他放下笔沉吟道。
白沉柯平整地压好罗纹纸,上头的墨渍还未干透,不能折起来。
他绕过桌案走到门口,院子中除了几只在枝头和屋檐下来回扑棱着翅膀的麻雀,叽叽喳喳呼朋引伴外,竟一点声音也无。
忽听见苑外传来两道一大一小的声音。
“今日可真是惊险,多亏姐儿机智。”
“还不是亏了祖母把府尹叫来,不然我也不知得如何收场。”
白沂柠一边走,一边垂头看着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印子,还用手指摸了摸,这几道轻重不匀的染料只要不细看,就如同真的一般。
她心中恋恋不舍,如此洗掉真是可惜,这可是今日打了胜仗的证据。
二人还未走近,白沉柯远远地就瞧见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谁打你了?”他拧着眉大步走过来,抓过她的手,语气冷冽。
“我……我没挨打。”白沂柠被他扯得踉跄,掀起眼帘见他眸色森然,眉头紧蹙,一副要发怒的模样,忙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画的。”
白沉柯眉宇松动了几分,抓着她的手也放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