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那人毫无预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如井中之水般凉。
白沂柠吓了一跳,使劲挣脱往后退了几步。
借着灯光,白沂柠看清了身后之人清冷的面庞。
他身姿挺拔,负手而立,背后是酞青蓝的夜幕,不远处的湖边还有绰约模糊的树影,在朦胧的灯火下,他眉眼看起来更似凉薄了几分,白沂柠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福身轻语道,“见过三哥儿。”
“这灯是仿制战国时期的玉勾连云纹灯,玉不隔热。”白沉柯越过她,目光落在身侧的庭灯上。
所以方才是怕她烫了才抓住她的手,白沂柠一时内疚,觉得自己又将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她咬了咬唇,垂头低语道,“多谢三哥儿,下次我会注意。”
白沉柯看着白沂柠恭顺纤柔的模样,淡淡地回了一个“嗯”。别于身后的右手,指尖摩挲轻捻,那里还残留着些许方才温热柔软的触感。
他旁若无人地走进房内,白沂柠默不作声地跟在后头。
见他不怎么想理睬自己,白沂柠看着手中卷起来的宣纸,踟蹰不前。
她不自觉地收紧手指,宣纸上立刻折出了浅浅的痕迹,还发出了窸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