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东西确实不若平时她在乡野时常见的,这个的个头极大,表面似打了油一般光亮。
众人正观赏间,耳边响起了一道清越的声音,“二婶母出手可真大方。”
白沂柠抬头看向出声的方向,那人换了件鸦青色窄袖直领短衫,右手拿着一卷书册,正悠然地从云头螺钿屏风后缓步走出,眉目淡淡,下颌微抬,不是白沉柯又是谁。
“柯儿睡醒啦?”老太太握了握他的手,笑迎道。
白沂柠瞧着老太太此时弯如月牙般的眼,心想,原来这府里头的孙儿与孙儿也是不同的,方才老太太看那位二哥的神色远比看着三哥儿的冷淡多了。
“嗯,睡醒小一会儿了。”白沉柯点了点头,走到白沂柠身旁坐下,随手将书册放在一边。
见他落座,白沂柠小手绞了绞衣角,内心纠结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面前那盘凉糕往他头推了推,想要同他示好。
但白沉柯却避开了,碰也不碰,拿起左手边小厮刚沏的茶,端端地吹了一口,连半道眼风都不曾给她。
“说吧,有何事?”老太太重新看向陈氏,神色已恢复如常。
陈氏咽了咽口水,犹疑开口,“媳妇听闻,儒学大家魏老先生在京中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