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凉爽的秋风卷来,树叶沙沙作响,蝉鸣声微弱,只剩些许孤寂悲凉。
江茗缓声说道:“可是因为他是真的,他有了颜色,周围的所有也都慢慢的沾上了颜色。”
他的袖角拂过船舷,船的颜色出来了;他拎着烤好的鱼冲自己笑,鱼的颜色出来了;他脸上照着阳光覆着阴影,万物的颜色出来了。
他同人说话,音调高低起伏,那人也有了姿态;他帮人拿东西,玉冠生辉,那人也有了姿态。
从他开始,声音有了,颜色有了,世界活了。
说出来可能很可笑,像个魔法似的,但江茗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可我却还没完全准备好。”江茗继续说道:“我准备好了接纳他,关怀他,但是我还没准备好接纳世界的全部。这样会不会显得我特别自私?”
有只小鸟跳上了不远处的树梢,在上面跳了几下,又扑腾着翅膀落在地上,甩着半长不短的小尾巴自得其乐。
飞浮这时候将蚕丝毯子拿了过来,江茗给昭南王轻轻盖上,又冲他行了个礼:“父亲,多谢您。”
说完,她便转身向外走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院里传来了昭南王一声悠长的叹息,苍老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