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好,这便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事儿?”
江茗像是没听见一样,只看着那张字条发呆。片刻之后,她站起身来,眼神有些空荡荡的,沉默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再走回案前后,她拿起毛笔,展开一张宣纸,想要写点什么。
笔尖垂下,又抬起;垂下,又抬起。最后,她缓缓的闭上的双眼,压低了声音,但其中却盛满了怒气:“叫张赫来!叫他现在过来!”
飞浮出去放信,张赫得了消息再赶来时已经是翌日正午,江茗坐在小木屋里,此刻已经没了昨日那般失态。但她见了张赫,眉头却渐渐蹙起,先让怜莺端了一杯茶给张赫,自己就坐在一旁,沉默的看着他不说话。
平日里的江茗十分平易近人,没有掌柜的架子,说起话来也利落洒脱,偶尔还有些调皮,但这并不代表着她是个好说话的人。她底线很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任你是谁来也休想撼动半分。
江茗毕竟做了生意这般久,气魄什么的都在,只是被身上的那股子懒洋洋的劲儿给抵下去了。如今这么看着张赫,总是他在船上摸爬滚打这些年,也难免有些胆颤。
加上他心虚,那就更是不敢言语,连端在手上的茶都不敢抿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