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闻云站在甲板上,好似整个人都落入了不可预知的境地。周身都是白色的雾气,层层将她包裹,沾湿了她的纱裙。
即便是夏日,一到了海面上便仍是一片凉意,她伸手摩挲了下自己的双臂,试图蹭出些暖意。
身后有人走来,给她披上了一件男子的长衫。
张赫看了她一眼,叹了声气,说道:“其实今日你原本可以不来的。”
闻云听了这话,笑道:“我若是不来,谁能相信这出去的是盈袖坊呢?”
华京城里都传,这闻云做生意做的胆子大了,竟然带着京城里盈袖坊的姑娘们,要去那繁盛的临安府和当地的歌姬们比试,看看谁才是这大胤最厉害的歌坊。
闻云做噱头做的足,为求一胜,竟然包下十余艘大船,不惜一掷千金,请临安府的百姓官爷们都来船上坐坐,听听小曲儿。前些日子,临安府的海旁,那可是热闹非凡,无数人都挤破了头,就想来看看这华京城里最有名的盈袖坊。
因着闽州航线不畅,连带着临安府的船也大多停泊了。每日早晨,这十余艘大船便浩浩荡荡的开到远处,转个两圈再回来。今日便也如同往常一般,只不过这船上,没有一个盈袖坊的姑娘。
“既然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