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官位比曹昌小些,平日也听他调遣,尊称其一声老祖宗。可这三人便也不可小觑,手中捏着的乃是宫内的实权。
如今从盈袖坊后门进来的,便是那掌管“采办”一项的柳达。
他七岁入宫,今年三十有七,宫里摸爬滚打数十年都未见出头之日。偏生时来运转。这四年突然坐上了窜天猴,嗖嗖的往上升,还被曹昌收作义子。
宫内的内侍都说,他这只等着曹昌退了,便能接过这掌印太监的名头。
但这人却有一个特殊的嗜好,便是喜欢偷空出宫来这娼妓之所。大抵是缺了什么,便总要弥补些回来才如意。
柳达一进来,便觉的今日这盈袖坊有些不同。平日里虽矜持着调子,可毕竟还是一家娼馆,总有各种声响传出来,可这毕竟也是来这儿一种趣味。
“咚”的一声,一楼平台的舞场上响起一声堂鼓。柳达定睛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烟柳绿色衣裙的女子冲他嫣然一笑,抬起手来,一连串的堂鼓声便响了起来。
宽大轻薄的软袖褪到大臂,露出纤细白净的手腕,女子伴着节节攀升的鼓声扭摆腰肢,时而转身,时而飞燕,将这阵阵堂鼓敲进了人的心旌里去。
堂鼓敲到最高处,又有曲笛声从二楼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