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得人重视,心里别提多快意了,说起话来也抑扬顿挫,透着股高兴的劲儿:“皇上还说,他人见客都能请到家里来住,偏自己家这么大,却甚少请人来住,这才让人收拾出一间小殿,请乔掌柜住下。”
江茗笑笑。江劭还嫩,不知道靖文帝这话其实是故意说给乔靳听的,他下面还有小掌柜、有伙计,还有他们的家眷,靖文帝这也是在用这些人威胁乔靳。
因他知道,有良心的人往往心软,不会只想着自己一个。
乔靳往山西拉了银子和粮食,不管怎么说法,他就是个有良心的人。善良有时候也是一种软肋,可倘若没了这软肋,就算百毒不侵,实际上也没什么愉悦的。
人便是这般复杂又无力,矛盾又可怜。
江茗看着江劭,笑笑说道:“好不容易升迁了,可得好好干。我听闻你那同僚里,有些喜欢去赌坊娼馆胡闹的,你可不许跟着。若是让我知道了,我定要告诉父亲不可。”
“哪能呢?姐姐放心。”江劭进了府,便同江茗辞过,他还要赶着去卫氏院子里报喜。
江茗走回自己的小院,坐在自己最喜欢的摇椅上,仰天看着星空。
此处也有自己的斗转星移,天空是真的,不是画出来的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