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担忧之心,可陈千一家却未有半分半毫的体谅她。
他们眼看着卫氏这样的态度,对江宛说的那些话更是笃定,便觉得还不如从江宛那儿得些东西,助她一臂之力,讨些好处算了。更何况若是此事成了,那江宛取代江茗成了太子妃,陈留的官路便有了保障。
夫妻两人反正对江茗也无甚感情,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却不知蚂蚁难撼大树,百姓难占官的便宜,江茗的话不仅仅是在恐吓他们,也是在提醒他们——这华京城,想要一个人无影无踪的消失,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三日之后,江茗按着约好的时间,又去了水码头。
她远远就看见有个人站在那里,待走得近了才发现是殷楚,不由得有些惊讶:“世子为何在这儿?”
殷楚见她来了,露出一丝笑意:“恰巧路过,想到你同那书生约在今日,便想一起去看看。若是他扇面写得好,我便也让他写上两个。”
江茗哪里不知道,殷楚这是寻了借口,这水码头毕竟鱼龙混杂,那陈青歌又是给歌姬写东西的,他是不放心自己,这才在这里特意等候。
江茗长这么大,自然也有不少男子主动对她示过好。原来世界的、船上的、大胤外面的、临安府的,各有各的方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