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是怕的。镇国大将军江衡,自幼便在沙场征战,官路那都是血淋淋的,踩着人骨头往上走的,气势自然与众不同。
她也怕。
于是她又说:“实在不行,咱们去攀攀卫氏也行。来都来了,路这么远,我就舍了这老脸罢。”
陈千低头沉吟片刻,又去看陈留:“留哥儿,你有什么话,也一并说了,咱们商议商议。你读书多,法子也多。”
陈留满脑子都是江茗那模样,如今她便长的这般好看,日后还不知要如何丰韵呢。突然被自己爹这么一问,他脑子一转,说道:“爹娘,你们两个就没想过,让我娶了这江茗?”
婶婶一听,瞪大了眼睛:“你和茗丫头?”
陈留点了点头:“正如娘说的,这茗丫头傻不拉几,可却是最好拿捏在手里的,任人揉圆捏扁。您想,若是普通百姓娶了她,那大将军能看着她夫君什么都不干吗?定然要给他寻点差事。她说的那话是对的,她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女,日后有将军有弟弟撑腰,谁不要给她几分面子?不给她那夫君几分面子?原来她是我堂妹,如今她可不是了。”
江衡也就是昨夜用饭的时候提了江茗嫁太子的事儿,下人也不会在陈千一家面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