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你在赐宴的时候太过冒进,非要折腾山西大旱的事儿。早就同你说了,此事不能急于一时,可你偏生要去趟这摊浑水,引得大臣都去捐银子,那人不心里生疑才怪。”
殷楚微微闭上双眼:“我不急于一时,可那平白受灾的百姓,却熬不了多久。”
望回从匣子里取出药瓶,先让殷楚服了两丸,又去看他手臂上的伤:“可若无人再管,日后还会有其他地方的灾民。你救的了一回,救不了每一回。”
殷楚缓缓睁开眼睛,这是他从未在他人面前展露过的模样。笑的时候一丝一毫的无赖风流都被抹尽了,只剩下残酷决绝:“走一步,算一步吧。活在这一时刻,而不是活在未来的梦里。需知我未必有命活到那么之后。”
望回也不言语,仔细端看殷楚的手臂,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这伤口抹过伤药?”
殷楚“嗯”了一声:“被逼到无路可走了,暂时找了个地方歇脚,却正好遇到贵人,借了我些伤药。”
望回摸了一星药物,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世子竟然回了昭南王府?”
殷楚停了一瞬:“我未曾回昭南王府。”
望回不解道:“这药配方独特,我决计不可能辨错,这是昭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