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小内侍,好似全无心机似的:“多谢内使通融。”
小内侍摇头晃脑的应了,又引着江茗朝那甬道深处走去。他心里得意,这条路原本就少人走,那银票放在那儿,一会儿自己回去取了,便又是一笔横财。
月亮从浓云中探出个头,白恻恻的光洒向宫倾,这儿沾一点,那儿留一点,落在那石墩旁的银票上,泛黄的纸无声静谧。
殷畴找的地方倒也不远,原本是丽妃居所,她自打入宫来,因着年轻貌美,深受圣宠,好不容易怀上龙种,却在生产时难产而死。那胎儿生出来便是紫的,看那样子早就死在腹中了。之后这处便成了荒殿,再也无人住进来。
宫里的内侍宫女们,平日里凑在一起,嘴里便有宫内风云,将这处说的凄凄切切,夜里好似有女人哀泣似的,偶尔还会唱些哄孩子的歌。有些更说在此处听过稚童笑声,一来二去,人都绕着走。
殷畴正是抓住这处,觉得他人定不会来坏自己的好事,这才让小内侍将江茗引到这里。
他站在一处偏殿之内,听着外面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原本焦躁的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转身藏在一张屏风之后,透过那木头玲珑的孔洞,向外看去。
“便是这儿了,您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