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内侍引着江茗,一路走出殿宇,绕过花厅,朝着窄小的甬道走去。
甬道内寂静漆黑,好似神明在此画下了一道禁制,那头的热闹俱都被挡在了外面,传不进来。
口子上挂着一盏通红的灯笼。但那灯油似是应添了,不用风吹,它便抖个不停,忽明忽暗起起伏伏,晃得这甬道里影影憧憧。往前看,除了数十步有盏幽灯照的宫墙腥红,再无他物。
寒风从这口子鼓张进来,行色匆匆,袖子厚硬,甩的人脸颊生痛。
江茗停下脚步,冷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小内侍白净面皮,清寡眉毛,用着那副特有的尖声细气答道:“当然是去换衣裳啦。”
“为何不走大路?”江茗又问。她明知这小内侍不会老实回答,却依旧问了。不是为得出个答案,而是为拖延时间二三。若是江劭不来、殷楚不来,至少飞浮觉得事情有异,也会想办法来。
可如果事情没有发生到那种地步,江茗最不希望飞浮来。这毕竟是宫内,飞浮若能来,怕是也难以再走出去了。
“宫内的大路怎能是随便走的呢?况且这里是近道,千金还是快些走,以免着凉。这冬至,可最是不能病了的。”小内侍将方才江宛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