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纸在崇德殿前,哪位捐了多少,俱都写出来,也让他们上朝的时候互相看看,谁才是为国出力的大贤臣。”
靖文帝被他话冲到了这一步,只好点头应下。
殷楚一开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管礼数如何,转身就说:“你们可别捐太多,千万让我在上面拔个头筹。那些勾栏坊里最爱贴这红字,这月哪个小生唱的场次最多,客人打赏最多,俱都写在上面清清楚楚的。我早就看了喜欢,只可惜不是唱戏的,也没人打赏,好不容易有次能占红纸最上的机会,你们可都别和我抢。”
一群臣子早就被他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如今听他又拿自己和勾栏戏子相比,更是将其视若仇雠,正眼都不想多瞧他一下。
江茗方才听着殷楚这话,还觉得他就是习惯性的掏银子,到了这里,方才觉得不对。
她不似华京中的诸臣,对殷楚各种荒唐事儿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她还凭着对一个将来会战死之人的揣测,又同是出自于财迷心窍的路数,这才看出其中那一点点的不对劲儿。
这人难道是真的在为山西灾民掏银子?他为了什么呢?还搞出这什么红纸排名,简直就是怕这些银子去了不应去的地方,而留的后手,走的明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