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像有个秤砣,把人不断往下拽,根本轻松不起来。
芝芝的情况比较特别,她有种灵魂和身体错位的幻觉,格外得累,一上车就闭着眼睛睡觉,都没力气说话——半个月后,林老师和她说了大实话:“你那天看起来脸色差得要命,我还以为你考砸了呢,把我吓得啊。”
但她当时不知道。
晚上,关母给她打电话,不敢问“考得怎么样”,小心翼翼(芝芝这辈子也没见过几次她妈那么小心的模样)地问她吃了什么,明天穿什么,热不热之类的废话。
芝芝回答了。
关母还想说什么,关父小声打断:“别问了,让她好好休息。”
夫妻俩争执了会儿,关父夺走了电话,嘱咐道:“什么都不用想,明天你们考完是五点多吧?我和你妈过来接你。”
“嗯。”芝芝的语气有点飘忽。
“那就这样。”
挂上电话。关母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对丈夫说:“完了,看样子没考好。”
“成绩还没出来,你别瞎说。”关父心里也沉甸甸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诸如复读要去哪里,考个二本怎么办,一时间患得患失,坐立难安。
但丧气的话不能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