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随便看。”
他便抽出来翻了翻,发现不是临摹的字帖,是本教人如何拆封笔画,将字写得端正好看的书:“你在练字?”
“为了卷面分。”她苦着脸。
如果问重生回来有什么最不习惯,那就是键盘用的少了,笔用得多了,有的时候还会忘记某个字怎么写,全是后来无纸化的后遗症。
“以前不努力,现在后悔了吧?”庄家明笑话她。
他的妈妈写了一手好毛笔字,幼年时也曾教过他们。家里穷,备不齐东西也不要紧,旧报纸攒起来,先用毛笔沾湿了水写,等到写满了,报纸往太阳下晒一晒就行。
待练到差不多了,就再用墨汁练。那会儿砚台和墨条都贵,用的是墨汁,黑乎乎一大瓶,能写上好久。
还有,他记得很清楚,每次自己好好练字的时候,关知之小朋友就拿着竖笛在旁边呜呜乱吹,或者突然冲上来“汪”一声,不停捣蛋干扰他。
这样一来,她写的字就比他好看,可以得到两粒大白兔奶糖和一包无花果干作为奖励。可神奇的是,她拿到了零食,也不是一个人独吞,而是会分给他一半,只不过有要求:“你给我亲一下我就给你。”
他妈妈就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