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儿,轻声道:“是,似乎绿色越来越少了。”
徐程嶙:“这就对了,红色代表他的思维非常活跃,可能是在做梦,可能是即将苏醒,无论哪一种,都证明第二疗程起了效果,目前观察结果来看,他对身份认知障碍有了明显的自我矫正。”
世上本来就没有能完全抹掉记忆的办法,心理暗示也好,脑电波干涉也罢,归根结底,最后还是要靠病人在潜意识里完成自我救赎。
顿了顿,他认真补充:“如果这次疗程结束,他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did副作用,那么后续只要定期复查就可以。”
梁挽先前听得云里雾里,到最后一句话时,终于勾起了唇角:“真的?您的意思是他快痊愈了对吗?”
小姑娘笑靥如海棠花开,眼里的神采堪比琉璃珍宝,那种喜悦成功感染了徐程嶙,他默默把did是永远治不好只能稳定的结论咽了下去,头一回撒了谎:“是。”
说完,他颇为善解人意地先行离开,留给这对小情人一个私密空间。
初夏晨光里,梁挽坐在床边,小半身子趴在他身侧,怕动到仪器,她小心翼翼捏着男人的小手指,温柔又软腻地说着最近发生的琐事。
临走前,她贴了贴陆衍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