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梁挽的脸变得惨白,温度从眼里渐渐褪去,她没有再说什么,鞠了个躬,转身朝等在前边街区路口的车走去。
陆衍一直在楼上望着她,路灯映着少女的身影,落寞又纤弱。
他不知道徐程嶙同她说了什么,可在这一刻,他无疑是懊恼又自责的。
他曾在大雨倾盆的夜里说要给她一个依靠,可如今竟然连送她回家都做不到。
他的小姑娘才刚过21岁,没有父母疼爱,也没有好朋友陪在身边。
她一个人在纽约练习芭蕾,忍受着团员们的排挤,指导老师的苛待,从未抱怨,撑不住了就偷偷躲起来哭。
她就像一条坚韧的柳条,肩上的重担压得越厉害,就越柔软。
他看她孤单影只地跳上车,烦躁地想用尼古丁来纾解。
可这里哪来的烟?
陆衍立在阳台上,吹了整晚的风。天色蒙蒙亮时,他收到了荆念发来的微信图片。
是戈婉茹的诊断报告书。
他粗粗扫了一遍,眉头不自觉皱起。
他毫不怀疑,如果这份报告落到梁挽手里,她会是如何辗转反侧百般煎熬,兴许冲动起来就放掉abt首演的机会回国看望那个冷血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