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距离她不过咫尺,属于她那一边墙上挂了盏羽毛灯,影影绰绰的光效落在他脸上,衬得那张禁欲系面庞愈发清冷,再加上眼角的红色泪痣,仿佛是什么玄幻文里的谪仙男主。
可惜这样的妙人一开口就叫人生气。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他淡淡道:“逢年过节的,不必假惺惺。”
“……”梁挽真心后悔同他说话,她压下火,一声不吭地转身回去。
忽而脖子一紧,行动受制,有人从后面扯住了她的帽子。
梁挽从小区外边走到家,吸了十几分钟冷空气,喉咙本就发干,被他那么一弄反射性就开始咳嗽。
她捂着嘴,肺里跟拉风箱似的,难受到不行。这一天的糟心事儿太多了,她流出的生理性泪水到最后演变成奔流大河,汹涌朝外涌,怎么都停不下来。
这回轮到池瑜愣住了。
小姑娘的帽子还在他手里,吸着鼻子,哭成了泪人。
平时活蹦乱跳战斗力爆表的呛口小辣椒突然就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白莲。
素来面无表情的z大高岭之花乱了心神,他心烦意乱地缩回手,而后走到她面前,笨拙地将她毛茸茸的兜帽整理好。
“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