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两位都出去后,才慢吞吞走到台面边,她心不在焉,挤洗手液时摁了好几下,搞得台盆里全是泡沫。
水流哗哗的,她无意识地搓着手心,不舒服的异样感如鲠在喉,分不清是恼怒亦或是失落。
真是。
早就知道他是那种没心没肺的混球了。
可气的是自己。
那些花里胡哨的把戏,亏她还感动过那么两秒,原来都是出自他人的手笔。
说肩膀废了,也是骗她的吧?那个仇医生一看就是他的旧识。
她就像个傻逼从头到尾被他耍得团团转。
她甚至一厢情愿想要斩断他的情丝,藏着躲着不想见他。
太可笑了。
梁挽抬起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少女眉梢眼角含着薄怒,唇紧抿着,失了惯常的灵动,惟留一股子怨气,像极了分手被甩的失意者。
她被这张脸吓了一跳,鞠了一抔水,恶狠狠往前泼去,直到镜面变得模糊不清,才挺直脊背朝外走。
池瑜正靠在墙边等她。
“你掉到马桶里了?”他口气冷淡,嘲道:“还是见了鬼,特地来这里避避风头。”
“我刚才肚子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