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吧?违心和我在一块那么久,不就是想要博取一个爱护弱者的贤名吗?”
梁挽一言不发地听着,屋子里没开暖气,冷意渗入骨头缝里,冻得她浑身僵硬。
孟芸把辫子散开,对着穿衣镜拨了拨长卷发,似是自言自语:“别人提到我,总说我是舞学院之光的跟班,抱你的大腿,好像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姓名。”
“幸好,这样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我会成为在世界顶尖舞团里大放光芒的那一位,至于你……”她咯咯笑起来:“若是你明年侥幸能入选,我们再一较高下吧。”
语罢,孟芸系上大衣的腰带,拖着行李箱走了。
伴随着哒哒哒高筒靴踩在地砖上的声音,楼道的感应灯亮起来。
梁挽掐着手心,猛地追出去。
“舞鞋还没还我。”她一把拽住拉杆,固执道:“你不配带着我买的东西走。”
动静有点大,有几间寝室的学生已经探出了脑袋,在门边窥探。
孟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刚荣誉归国被校长系主任们好好褒奖了一番,后日就要重新返回纽约进修,根本不想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什么幺蛾子。
“松手。”她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