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进了垃圾桶。
当天晚上,兴许是摸过了牛皮纸袋里的钱,她又做了个荒诞古怪的梦。
长廊上的灯明晃晃,她艰难地撑着墙壁前行,胃里火烧火燎,只想找个地方躺下休息。有人从尽头的房间里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
男人的脸模糊不清,可靠得那样近,近得都可以闻到他身上木香混着薄荷的味道。
真好闻啊,她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指尖无意识地抚着他脖颈边的皮肤,渐渐不再满足,又朝下探,忽而摸到他锁骨下一道浅浅伤疤。
她反复摩挲着那道印记,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必须要记住这道疤,否则醒来后又是一场空。
男人低低的笑,捉了她的指尖在唇边轻吻,灼烧的温度可以烫掉她所有理智。
他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喊她名字的时候缠绵酥麻,每一声挽挽都像用羽毛撩拨她的心房。
她根本抵抗不了,抬眸看向他。
遮在男人面上的白雾适时散去,露出了足以让日月失色的惑人面孔,竟然是陆衍!他勾着唇,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长发,轻笑:“我活好不好?”
他一遍一遍地问,一秒都不停歇,这五个字简直要挤破她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