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嗯”了声:“我不等你,又还能去哪?”-
沈度在翌日午时入了京,他犹豫了下,先去找了褚彧明。
褚彧明见他来,难得夸了他一句:“还以为还要等上几年,倒比我想象的要回来得快上许多。”
他咳嗽了下,沈度看他,他笑了笑:“说来丢人,风热。”
“大人如今不理事了?”沈度迟疑了许久,还是问。
褚彧明点头:“人老了,熬不动了,由着他们窝里斗,反正阁臣上疏最后都要经司礼监,那帮孙子又不干人事,懒得费心思。”
沈度默了默:“其实我不明白,司礼监如今掌着印,用好了是把真正的好刀,非但能彻底将监国之权落到实处,更能笼络朝臣,刘昶……这么做,实在是不明智。”
“你不能指望每个刘家人都流着一样的血脉。说起来,还是废太子更纯良敦厚。”褚彧明今日似乎不像从前那般喜欢开玩笑,话都说得挺认真,他叹了口气,“况且,我倒觉得,司礼监和刘昶到底是什么关系,还可以挖挖。”
他停了下,才接道:“如果你还没忘当年那事的话。”
司礼监掌印是当年之事的间接后果之一,今上当年元气大伤,自此不再全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