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宜这高热反反复复,人迷迷糊糊醒来又晕厥过去,总不见好。
这场高热反复的情况持续了好些时日,强行靠汤药续着,总算有了些许好转,但她膝上的伤却更加严重了起来。宋嘉平在第三日得知怕是自此下床都难,终于急火攻心,强撑了几日的精气神仿佛在此日被人悉数抽走,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他已有三日未曾回过府上,这日下朝,想着去亡妻排位前告罪,总算回了府。他在府门前见着沈度,这场雨下了好几日未曾停歇,雨势不小,但他未撑伞,静静立在门口,见他回来,恭谨地行了个大礼:“王爷。”
他没说后半句话,但宋嘉平知道他的意思,冲他摆了摆手:“她不愿见你,调令怕是快下了,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收拾收拾行头,也好过日后仓促。”
“王爷。”沈度再唤他一声,说不出来什么求人的话,只好就这么看着他。
宋嘉平犹疑了下,提脚上了台阶,却忽然听到膝盖磕地的声音。他猛然回头,见着沈度冲他跪下,蓦然想起来他那日同宋宜说的那句“他那性子简直同他爹一模一样,高傲得不得了”,忽然有些心软,但终究还是没出声,命人将门关上了。
但他没想到,沈度并非一时心血来潮,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