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平静,还能与他针锋相对而不落下风。可如今,她却在他面前,数次卸甲,泣不成声。
沈度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安安静静地站着等她醒来,目光一直逡巡在她身上,半点没舍得挪开。他垂首就刚好能清晰地看到宋宜的睫毛,长且密,厚重地盖下,为她隔绝出一片短暂的平静和安宁来。
太师椅并不适于小憩,但宋宜却眯了半个时辰才缓缓醒过来。午时日头大,光线明亮得有些晃眼,她刚睁开眼又赶紧闭上,等适应了才又睁开。她侧头去看沈度,沈度的目光静静落在那丛潇湘竹上,她同他一块看了好一会,轻声说:“把这竹子换了吧,潇湘竹也就名字好听,褐纹一点也不好看,我不喜欢。”
“好,听你的。”
宋宜侧头看他一眼,懒懒一笑,“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偷看我?”
她方才第一次睁眼的时候,明明感知到了他的目光,第二次却看见他在看这丛竹子了。
沈度低笑了声,“正大光明看的。自家小娘子,用得着偷看么?”
宋宜恼他不正经,起身就走,没两步又顿住了脚,转身问他:“沈度,你和我爹通过气了吗?准备怎么办?”
宋嘉平是个谨慎的人,若非已经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