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陛下确实心有不满,但他毕竟是由陛下亲自教导大的,七皇子虽有贵妃的荫庇,到底比不上这等情分。”宋嘉平顿了顿,“陛下总不想将我麾下的七大营推到未来储君的对立面去,如今还在思虑。”
沈度尚在思索中,宋嘉平莫名笑了声,戏谑道:“文嘉的性子,若是让她当真为你抗旨,她也是敢的。”
“这种玩笑话说说便罢。”沈度凝了神,“让她在家人和我之间做选择,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也不愿她做。”
宋嘉平注视了他许久,终是道:“你得把握好时机,她年纪确实不小了。我不在意,她也不在乎,但旁人总是要闲话的,陛下怕也没什么耐性了。我明日入宫替她告个病拖上几月,你若解决不了此事,还敢偷溜进来,我定叫人打断你的腿。”
沈度应下,抱着他那宝贝坛子出了门,却没从大门出去,反倒是溜到了池边。他方才眼尖,隔着远远望见池边还残存着一枝海棠,他心里惦记着方才被宋宜糟蹋掉的那枝花,仔细将这最后一枝花折了下来,循着来路回她园子里。
一路不像来时有宋珩同行,但也不见人拦他,他运气好,到宋宜屋外,恰巧见着灵芝出去了,悄悄溜了进屋。宋宜已起了身,坐在梳妆镜前装扮,从铜镜里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