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到底受了寒,又在北衙待了一夜,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待遇,今日里想来应是浑身困乏的,但他不过回府洗了一道风尘,便匆匆赶了过来。
她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才要对他说上几句好话,他又道:“不过劳了我善后,又是你惹的事,我总归要讨点赏的。”
宋宜脸色一变,迅疾转过头去。
沈度哪里肯饶过她,捏住她下颌,迫她转过头来,将她那道口子又加深了些,“惩罚也少不了。”
腥咸味再度蔓延,宋宜恼羞成怒,推他一把,骂了句:“无赖。”
沈度低笑了声,“我本来也是个没规矩的,平日里同你一样,都是装的。我昨夜可问过你,让你想好了再答。你都这般答了,哪还有反悔的机会?”
“左右说不过你。”宋宜又气又恨,却又不争气地偷偷瞟了他几眼。
沈度看在眼里,没忍住笑了声。
他还要开口逗她,听见外间宋珩大着嗓门和灵芝吵闹:“哎呀,你个做丫鬟的怎这般小气,我姐一会子醒了还不定不肯给我呢,你倒要把我吃了的样子。”
灵芝恼他,去抢他怀里抱着的坛子,“不行。县主说这可是她自己亲去采的枝叶上的净雪,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小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