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过去,却并未追出门去,反而将门轻轻阖上,落下门栓。
沈度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原来是要下官陪县主做戏,县主下次不妨直言。”
宋宜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筷子,“做什么戏?大人可别将我想得同大人一样,惯爱玩些什么小把戏。”
“东宫殿下对县主有意,这是好事。”沈度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将来东宫主位,王爷这样功勋卓著的老臣,定然会招忌惮。若是结了这门姻亲,定阳王府也算求得了平安符。县主不妨好好考虑考虑,不必故意激怒东宫。”
宋宜将他筷子扔回桌上,“他儿子都能识得几个字了,我嫁过去给他做第十门妾么?大人口不择言,这顿饭,主人家小气,就不请了。”
宋宜是真气着了,腮帮子鼓起,沈度失笑,起身行礼,“那下官先行告退。”
她不料他竟然真敢就这么走了,一时没能接上话。
他走至门口,手刚搭上门栓,听见她唤他名讳:“沈度。”
他顿住脚步,未及转身,又听她道:“我爹下月可就要回京了。”
沈度低声道了声“恭喜”。
“你别装傻。”宋宜声音忽地扬了几分,方才的玩笑心思也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