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客气,两相权衡,亲自去替他拿了把伞。
沈度道过谢,撑开伞回到原处,悄然将宋宜遮在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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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声簌簌,一把乌青色的伞撑破这漫天飞雪,伞下,一人站正,一人端跪。
半晌,伞忽地倾了下,宋宜抬头去看沈度,才发现伞的大半都打在她这侧,沈度大半边身子露在雪下。
借着廊下的光,宋宜终于瞧见他身上的伤,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去探他的伤势,沈度执稳了伞,道:“县主仍在罚跪。”
宋宜刚抬起来的膝盖便重新靠了回去。
宣室殿的大门在此刻突然洞开,沈度的手微抖了下,沉默地收了伞。
燕帝瞧着沈度的动作,忽地笑了,“怎地?朕说御史台是想把文嘉摘出去吧,你非要说是为了卖北衙个人情。”
外头的人听不清里间的人的谈话,里头的人却将殿外之景悉数看了去,宋嘉平漠然道:“文嘉瞧不上他。”
“朕却很喜欢这位探花郎。”燕帝目光落在沈度挺拔的身形上,颇有深意地道,“秋试入朝的官员太多,朕多数记不清,独独对这一位,真真印象深刻,这是良婿之选。”
宋嘉平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