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衫不复先前齐整,乌发也微微凌乱,几缕发丝垂落额间,看上去不似往日气度疏离,又加之刚头匆忙,只随意着了里衣,瞧着更显温和无害,仿佛体贴可靠的相公,如果没有先前地牢里那一番妄为,她倒真会被迷惑了去。
这一遭折腾可叫她险些去了半条命,亏她还以为他这样的神仙和太监没什么区别,如今思来委实想的太多,他即便受了伤还能这般折腾,若是没伤着,可真不敢想象自己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擦拭太过细致,让她很是不适应,恢复了点力气,便慢慢屈腿避开他的手。
沈甫亭半点不觉,握住她脚踝,将她的腿拉直不让动弹,完全不顾女儿家的脸皮薄。
锦瑟先前被他翻来覆去折了一遍,腰酸腿麻,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现下也没了作妖的力气,只能由着他擦拭,待他慢条斯理整理过后,她才得以钻进了被窝。
一切都是在默然无声中进行的,明明刚头二人那般亲密无间,现下却跟陌生人一般连句话都没有。
沈甫亭将布随意扔回了水盆,在她身旁坐下,将她连人带被子搂抱进怀里,显然比刚头要好相处了许多。
锦瑟也懒得挣扎,微微别过头去,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