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穿不就好了?”里头的小娘子说话居高临下,可声音却因为刚刚睡醒而软绵绵的,甜的人骨头都酥了。
葛画禀听见声音猛然顿住,片刻后,门一开,果然见锦瑟跟在沈甫亭身后,顿时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甫亭没想到他们还在门外,顿了一顿才开口道:“失礼了,她自来觉多。”
锦瑟幽幽睨了他一眼,面皮阴沉。
纪姝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连牙根咬得紧紧的,对着锦瑟勉强笑了笑。
四人自是一道去了珍馐楼,锦瑟因为被强行拉起,积了不小的起床气,她这辈子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做派,即便是做绣娘,也是来去随意,论绣品算数,从来没有像这些日子一样,到点就得起来陪他吃饭,陪他出去逛逛。
以沈大公子的说法是,大餐可以等,但是甜点必须要先上,否则他可没耐心等。
是以这几日整的跟按时上工一般几近苛刻,她心中积怨已久,到了酒楼里头,可劲使唤沈甫亭,跟大小姐使唤家里的长工似的。
沈甫亭由着她使唤,那闲适自若的态度,就像在养鱼,养的再肥美一些,就准备往砧板上放了。
锦瑟自然全无所知,悠悠闲闲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