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压抑的呻吟夹杂在吱呀吱呀的床板晃动声里。
时俏没有睡着,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乌黑的瞳孔逐渐沁出泪水,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就变了。
尤其是刘春华,她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白天还正常,晚上就整夜不睡觉,蹲在院子里,用石头砸一个花布娃娃。
那个花布娃娃时俏知道是谁,每次刘春华砸的时候,都会怨恨地骂:“时歌,你去死!你快点死!”
后来时俏把那个花布娃娃偷走了,刘春华找了几天没找到,才作罢。
“富哥……嗯……你轻点……富哥……富哥……”
呻吟声越来越大,交叠的两人全然忘记布帘的另一侧,还睡着他们的女儿,时俏抬手擦掉泪,轻手轻脚爬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她不喜欢这样的刘春华,也不喜欢这样的时富。
她,想姐姐。
半夜的街上没有人,呼啸的晚风吹到时俏身上,她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和黑布裤子,有些冷。
她瑟缩着肩膀,沿着昏暗的路边走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时歌,但她一点儿也不想待在那个令人窒息的招待所。
“哟,妹妹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