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不安稳,她梦到顾远南出轨不要她了,斩钉截铁和她分手,她就一直哭,哭着哭着就惊醒了。
卧室内很安静,只有绵长平稳的呼吸声,她偏过头,旁边的时歌睡得很熟,像小孩似的紧紧裹着棉被,只露出精致的睡颜。
真好看。
她止不住地想。
时歌运气真好,模样好,事业好,连桃花运……安然脑海闪过白南和裴恒之俊美的脸,胸口莫名有点堵,连桃花运也那么好。
她轻轻掀开棉被,想去厨房倒杯冰水,没想到一拉开门,她就听见刚刚在她脑海出现的男人的声音:“白南,时歌男朋友。”
白南见卧室门打开,看过来:“时歌呢?”
安然睡衣是夜市买的清仓特价货,白底蓝花,穿了两年多,肥大又皱巴,有的蓝花还褪色了,瞧着灰扑扑的。
明明白南没有看她,安然却臊得脸颊绯红,她局促侧过身,双手不自觉扯紧睡衣,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她在睡觉。”顿了顿,她又说,“白先生你先坐,我马上喊她!”
砰!
门重重关上,安然低头轻轻拍打着心口,背靠门板细细喘气,过了会儿,她抬头准备喊时歌,就对上一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