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看聂鸣。
说好的今晚要陪岁青禾一起去,连穿什么礼服都挑好了,她却放了青禾的鸽子。如果她一直紧紧跟着,是不是就不会出事?那个被买通的司机也不会仗着车上只有岁青禾一个人肆无忌惮地行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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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病房里,点滴安静地走着,床头续命的仪器时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
心电图的走势依然平稳而有规律,病床上的岁青禾小脸苍白,神情却静谧而又平和,仿佛只是睡着了般。
聂鸣一.夜未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紧紧握着她搭落在床边的那双手,双眼错也不落地锁在她紧阖的眼睛上。
岁外婆身体撑不住,苦苦守到凌晨五点,被护工推回去休息了,只有聂鸣,守了她整整一.夜。
安冉推开病房门,左手拎着饭盒,右手提着一袋包子,她将早餐放到床头柜上,“吃点东西吧。”
“吃饱了,你才能一直守在这里。”
聂鸣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一旁的热牛奶袋,仓促地往嘴里挤了一小口,随后便又放回原处,眼珠子始终没有从岁青禾那张脸上挪下来过。
是不是再早一点点,哪怕就一分钟,她都不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