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婆子慌忙捂住他的嘴,连连呸了几声,瞪他一眼:“瞎说啥呢?”怪不吉利。想到儿子要去京城,她就听不得任何不好的话。
韩泽知道她的担忧,转而说道:“娘,倘若银钱不够使,我便作几幅画卖,总能凑够回家的银子。”
韩老婆子轻叹一口气,大儿子是个本事人,她操心的多了,反而拖了他的后腿,也全都依了他。
虽说是全都依了韩泽,该担忧还是担忧,打从韩泽离开那日起,夜里各种各样的噩梦,常常惊的她浑身冒冷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哪怕家里盖了新屋子,也不能打消她心底的担忧,直到韩泽考了榜眼的喜报传来,她才算是狠狠的松了口气,然后一下子病倒了,可怕韩家人吓坏了。
直到半个月后,县里的同窗送来韩泽一封家书,随同书信回来的还有三百五十两银票,她才好了过来。
儿子中了进士,殿试时成了榜眼,在京里当了官,还买了屋子,让他们去京城享福,听到这里她的病一下子全都好了,看着手里的银票,又开始心疼了:“临走时六百两银子,又拿回来三百五十两,这一路两兄弟的食宿,还在京里买了屋子,就得花去不少钱,虽然我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婆子,也知道镇上院子比县城院子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