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矮凳上绣了一半的帕子,垂头认真绣了起来。
王采霞知道妹妹在讥讽她,她竟找不出话语回她,只觉得郁气横生,心道我婆家富裕,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王采薇瞥她一眼,你家银钱多的花不完,那是你的事,我又没花你一文钱,你到我面前显摆什么?便是我日子过得不好,也没求到你头上,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看不起我相公?
在贡院考棚里的韩泽,并没有王采薇想象的那么槽糕,哪怕要在贡院待九日,但现在八月份,天气不冷不热,不用担心挨冻或是热到,哪怕他分到的是臭号,甚至较于其他考生,他也显得游刃有余,该答题时答题,该用饭时用饭,该睡觉他就睡觉,与家里学习时也没什么两样,丝毫没有其他考生的紧迫感,反倒让人觉得他闲适自在,很是享受这场考试。
韩泽确实也没什么紧迫感,便是分到臭号,他也只是无奈一笑,并没有多着急,“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刚到考棚,那气味确实不怎么好闻,过几个时辰,考试时,心神都在答题上,也就不在意那气味了,所以这并不能影响他考试。至于有没有把握中举,他没把握,他虽然自信,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人。
监考官频频看向他,忍不住在心里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