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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航站在原地,怔了许久。
有时候他觉得秦念像是谢随的反面,有时候,他又觉得秦念与谢随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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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夜如霜。
但过了今夜,或许便会到春天了。
秦念在宫城的屋顶上灵巧地一跳一跃,从南到北,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少林内功从体内抽出之后,虽然少了十年的修为,但身体却轻松了很多。她往北走,没有回头。
这背后有多少繁华成荒凉,多少梦幻成坟场,多少数不清的恩怨功罪,但她却只记着谢随说的——
不要回头。
秦念摇摇立在北宫门巍峨的门阙顶上,长风飘飘拂过她脚底的铁马,叮铃铃地作响。
北宫门外,有一个小小的面摊。
一盏昏黄的油灯挂在手推车的顶上,照亮方圆不过十几尺的距离,一个老驼子在熟练地煮面捞面,他的身影被油灯投在四面荒凉的街道上。
老驼子只有一位客人,却没有在吃面。
他的面前只有一壶酒,两个缺了口的小酒杯。
他倒好了酒,却没有喝,只是坐在这满是油渍的桌边,安静地等待。
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