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
“……属下遵命。”韩复生缓慢地回答,仿佛一台已经锈蚀的钝重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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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光斜照山林,沈秋帘与韩复生两人一前一后,已经走到了后山的半山腰。
从半山向外望去,莽莽苍苍,层林残雪,中间点缀一二流水人家,沈秋帘淡淡地笑了:“谢随那幅山雪,是真的胸有沟壑之人才画得出来。”
韩复生没有回答。
他虽然从方春雨跟随延陵侯已很多年了,但他与这位主母单独相处,却是第一次。他摸不准她的脾气,也听不懂她说的话。
沈秋帘转过头,看向他,“我知道这些年,你在侯爷手下,做了很多事,也吃了很多苦。侯爷将你的母亲关押起来威胁你,你也没有法子。”
韩复生抿紧了唇。
沈秋帘却只是笑,她并不怎么顾及这种贫民出身的江湖人的骄傲:“但我知道他将你的母亲关在哪里。”
韩复生突然抬起了头盯住她。
沈秋帘抬手捋了捋鬓发,微笑着复往前走,韩复生立刻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追问:“我母亲关在哪里?”
沈秋帘笑道:“现在会说话了?方才我还道你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