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日之下,只见华服拢着他苍白的侧脸。
“我知道那个山洞。”她说。
“你知道?”谢陌微微一顿。
沈秋帘笑了笑,却没有接话。
她知道,因为她嫁到延陵侯府这么多年了,无事可做,便在那偌大的宅邸中绕圈子。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因为没有人会比她更清闲、更寂寞了。
谢陌却没有看她,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寂寞。
“我满心想赢了大哥,所以绝不肯出来;可谁知道,我就在那假山洞里过了一夜——没有任何人来找我。
“后来我才听说,大哥临时被爹叫去了书房商议政事。
“第二天清晨,我一个人默默地从假山里走出来,还有仆人对我点头哈腰地道‘小少爷早上好’——”
谢陌咧嘴笑了: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消失了一夜!”
沈秋帘于是也只应景地陪着他笑了一笑。
谢陌转过身,望着她。
如果不是大哥被他逼走,就连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会是他的。
可是直到现在、做了快十年的夫妻了,他却仍然感觉这个女人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