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怔回头,却只见谢随低垂着头,长长的眼睫垂落,覆盖出一片沉默的淡影。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他微微颤抖的、发白的嘴唇,他好像在哀求着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泰山派掌门似也被她的反驳弄得错愕了一下,随即又道:“但那一日送葬者众,谁也没有看见谢随来过,将他关进囚牢云云,这又从何说起?”
秦念只觉胸中怒气几乎要撑涨而出了,却偏偏对着这一群义正辞严的武林人士发作不出来。从何说起,她才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只知道所有这些人,都是骗子,既巧言令色、又寡廉鲜耻的骗子!
谢随在咳嗽。
他咳嗽着,咳得弯下了腰,好像要将自己的整颗心都咳出来,端给面前这些人看一般。
如果他能将自己的心端给他们看清楚,他们会不会更相信他一些?
谢陌看着他的痛苦,眼神始终冷而遥远,嘴角却又砌出了温和的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想大哥在外漂泊许多年,心中想必也不好受的。”
他这话一出,泰山派掌门便露出了谅解的表情,叹口气退了回去。
“但是大哥,今时不同往日,”谢陌的笑容又渐渐变得凝重,“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