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那些人,你即使不杀他们,他们也不能活着出去。”
他侧头看向屋外朗朗的青空,大雨过后,风日草木都于鲜亮中透出几分冷酷。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冷酷:“枉余太监审我审得那么装模作样,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如果我抵死不说,又或逃出生天,我都会被炸死在那洞口的。只是他肯定也没想到那炸药不分敌我,大概还等着我死了之后回宫领赏的吧。”
半晌,没有人说话。
太阳渐渐地转到西边去了,傍晚萧萧风起,吹林动叶,竟尔有了秋的肃杀之意。谢随的侧脸隐在秋的清光之下,眼神深而微冷,好像透过这片无人的荒迹,看到了遥远处的另一个世界。
那个鲜冠组缨的世界,那个宝马香车的世界,那个你死我活的世界。
其实那才是他最熟悉的世界,他一刻也没能真正逃离过。
谢随收回目光,便见秦念正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自己,不由摸着下巴一笑:“我有那么好看?”
秦念却道:“你总是装得很不正经,但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谢随一怔,“什么?”
“安可期说要拜托你一件事情,你到现在,还确定那是件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