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他的神容已憔悴,身材更挺拔,但他眼中那桀骜的执着却始终没有变。
“我瞧了半天,原来这人便是方丈大师当年的俗家弟子谢小侯么?”忽而,一个娇媚的女声发出一声冷笑,“谢小侯难道不是个忘恩负义有家不回的浪子,他说的话,难道能相信么?”
众人显然都听说过谢小侯的名号,一时人语潮涌,都四下里议论开来。再看人群中央的谢随,那灰衣落拓、神容清减的模样,却怎么也不能与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谢小侯联系起来了。
随即又有人温言软语地附和:“厉三娘说的不错,谢小侯原本好好的身家,怎么现在还跟绝命楼扯上关系了呢?可见一个人在外浪荡了十多年,总是会变的。”
原本是来讨伐绝命楼的江湖人士,忽然间掉转话锋,开始讨伐起谢随来了。
而谢随却好像全没听见,只是对信航再次叩下头去:“望师父详察!”
信航方丈看着谢随,目露悲哀。
他很了解这个徒儿,也因此,才会感到悲哀。
谢随所重视的人不多,天下的滔滔之口对他而言也只如等闲,所以他不求旁人体谅,只求师父详察,却不知道他的师父并不如他这般地磊落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