睑,“为什么我的一个二个朋友,总是要逼我砍掉他们的手?”
他慢慢地,将长刀收了回来。
手上压力骤失,柳绵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断了你的兵刃,是因为你要杀念念。我放你走,是因为你毕竟是受人指使,非出本意。”谢随话语虽然疲倦而低沉,但却仍然字字清晰,在这狭窄四壁间回响。
柳绵绵踉跄地后退一步,“谢随,你当真从来不考虑你自己。”
谢随只是寡淡地笑了笑。
柳绵绵咬住唇,捂着腰上伤口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却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要小心,她毕竟是睿王的人……我杀不了她,总还会有人来杀她的!”
她离去了。
“丁零、丁零”,是谢随撒了手,手中的几块长鞭碎片也终于落在了地上。
“哐啷”,是谢随的长刀也脱了手,掉落下来。
他扶着灶台,慢慢地喘着气,很久、很久之后,才终于转过身,看向完好无损的秦念,发白的薄唇微微地一笑。
“没事了,嗯?”
***
他还是跟从前一样,以为不论出了什么事,只要如此对她温言软语摸摸头,一切就会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