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下来的是一个灰白长袍的男人,在他身后便是秦大当家,秦大当家的身后,两名船工抬着一个担架小心地走上岸来。
高千秋一眼便看见了那担架上人事不省的少女,就是林小鬟。
“伤她的人是谁?”高千秋道,“安可期吗?”
秦念还没有回答,高千秋已经看见后面的船工又抬出一具担架,这次那担架上蒙着白布,显是个死人了。
高千秋看了秦念一眼,秦念点点头后,他一把掀开那白布,便看见安可期死得透透的青灰的脸。
“你先带小鬟回去养伤,”秦念道,“必要的话,将小船儿也叫来。”
高千秋道:“伤她的人是谁?”
他那声音粗嘎难听,又是执着地问同一句话,就像一把琴弦反复地刮在破碎的木琴上,令人头痛欲裂。
秦念好像难以忍受了,“你即使问我,我也……”
“是摩诃殿的人。”谢随却开了口,“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童子功,使一把软剑,身上暗器无数,还会摧云掌。”
高千秋看向他,点点头,干巴巴地道:“知道了,谢谢。”
说完,他便从担架上将林小鬟背了起来,对秦念道:“大当家,我带小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