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只好又捧起碗,但仍忍不住小声:“不能喝酒不能吃肉,成佛也没什么乐趣。”
“贫僧以前吃过人肉。”突然有人发话,谢随望去,却是那河间双煞刀,法号并不知详。那人将饭碗搁下,口唱佛号,低眉道:“人肉滋味,当年得意,如今吃这素斋,却觉也没什么两样。”
“吃人肉有什么了不起。”又有一人开口了,“贫僧以前还卖过人肉,将人放在砧板上论斤约着——不过桩桩件件,都是罪孽罢了。”
“在这里,不论是吃过人肉、还是卖过人肉,怎样的罪孽,都没有人在乎了。”有人叹了口气,“付出的代价,只是这辈子不再喝酒吃肉而已,这也太轻松了。”
“咄!”坐在上首的无相方丈一声暴喝,“食不言!”
众僧连忙屏了声息,垂首合十,立刻又默不作声地扒起饭来。
谢随看得好笑,心中实在已想出了一万种嘲笑他们的妙句了,却偏被无相这么一喝,弄得他妙句说不出口,好不甘心。他看向秦念,满以为她也会笑的,却见她神容怅惘,仿佛因为几个和尚方才那一番颠三倒四的话,而受到了触动一般。
这也太无稽了……谢随心中没来由地不爽,想着这个鬼地方莫不是有毒,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