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官府把你当做了犯人?”
“没有。”谢随又道,“他们在那酒馆周遭蹲伏了很久,抓到了那个犯人,是个做了许多案子的惯犯。”
“那个犯人又供出了你?”
谢随终于失笑,“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逃?”
谢随转头看向秦念,女人的表情很认真,她好像真的想不明白。
“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女孩是正要进宫的采女,原本身家清白,姓名都已经在册了,竟被人污辱之后,还杀人灭口。朝中人都在议论,虽然人犯已经正法,延陵谢氏的小侯爷也已查明与这命案并无干系,但说到底,到底他为什么会躺在女孩的身边呢?而况在籍的采女,名义上已经是皇帝的女人……”
秦念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颜色渐渐变得晦暗。
“我已经无法在朝廷上立足,连带我的家人,也都一起受辱。我姐姐当时在宫中处境微妙,弟弟又正准备入仕,延陵侯谢家三代袭封,门第巍峨,我想,纵是被人暗算,我也绝不能让谢家的声名毁在我的手里。”
“所以我只能逃。结果路上又遇到各路刺客,从延陵一路追杀我到洛阳……”
月色澄明。寺中灯火幽幽,一庭松柏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