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洛河绵长而缓慢地流淌而来,沿着曲曲折折的石岸拐了几个弯,而韩复生所指的石头便是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处高出河面的河岸——
当真有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河岸下方的浅滩上,半边衣裳都被河水浸湿,析出来丝丝缕缕的血色,转瞬被河流冲刷不见了。
——血?!
秦念护着怀中的粥跳到了那浅滩上,又愣愣地往前走了几步。
“秦念,别过去!”韩复生在她身后叫道,“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死的,万一……”
后面的话她都听不清了。河水漫了上来,沾湿了她的草鞋,她觉得有些冷,而怀里的粥又已凉透了。她小心翼翼地凑过身去瞧,那原来是个手长脚长的少年,身上湿透的衣衫泛出上好的光泽;他的面容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冻得发紫,可是他仍然很好看,秀雅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
韩复生终于走了过来,低声道:“你看他身边的东西。”
那是——
“那是一把刀。”韩复生煞有介事地道,“这是个江湖人。”
那把刀包着黑布,布下的形状似乎十分纤细轻薄,只破出一点带着寒芒的刃尖,落在那少年的手边。韩复生道:“如果我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