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像一滴水化在了水里。

    他们这里秋冬多雨,沉闷且潮湿,往往还未看见成片的乌云,空气便提前给出了预警。

    一整个夕山被笼罩在敏感的低压中,就像这一座山的情绪也被一并锁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姚之平将车子停在刘清的院子外头,拿起篮子里的铁饭盒,一边推开院门往里头走,一边回头小心嘱咐着:“我这个二奶奶一辈子没嫁过人,所以脾气有些古怪,你们等下可不要多说话,我看着她吃完东西,咱们就回去。”

    沈妤小心点头,忍不住伸着脖子问:“她为什么不嫁人呀?她也没有孩子吗?”

    姚之平没放在心上,挠着头发回答得漫不经心:“没有嫁人哪里来的孩子。年轻的时候倒是有过一个喜欢的人,只可惜打仗的时候跟着部队走了,再没回来。”

    沈妤听见这回答,“哎”了一声,显得有些意外,不禁勾着脖子急切的往屋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