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村长不爱听,这玩意儿攥在手里不如村里的半亩三分地来得实在。

    姚之平也没怪过他,他对自己的爹倒是很少生出什么奇特的忧虑来。

    他似乎认命地知道,自己是农民的儿子,粗俗与卑微才该是生活常有的形态。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眼里这个卑微而粗俗的爹,也是和这世上每一个普通的农民有那么点儿不一样的,他有不为人知的私欲,也有不与人说的理想,即使那理想在许多人眼里甚至够不着‘理想’的格调,但它固执地生长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而这一切,姚村长同样不会跟自己的儿子说起。他生而是父亲,在儿子面前,许多话注定只能说给自己听。

    陆行州被这位内敛实在的老父亲当成了学成归国的高级知识分子。

    他老人家在晚餐桌上,一律不喊陆行州的名字,统一用“陆教授、陆科学家”代替,而沈妤,则被晋升为“教授家属”的行列。

    晚饭后,老村长兴致未减,蹲了茅坑就要带陆行州和沈妤去看村里新建的大广播站,陆行州答应下来,沈妤看起来欢欣雀跃,就连姚之平也一并跟了过来。

    姚之平说,他爹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站在未完工的石灰台上阔膀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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