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已经开始了,她强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走到座位上,脚踝肿了起来。
苏彻来得比她早,陆郁刚进门的时候,他正在无聊地转着支铅笔,一边转,一边盯着前面的空座,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直到陆郁走到他前面时,苏彻才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看到她走路别扭的姿势后,微微皱起了眉。
陆郁把书包放下,坐下时不大舒服,右腿只能轻拿轻放。
苏彻垂下眼,目光落在陆郁的脚踝,校服裤子被提起了一小截,原本瘦削白皙的脚踝处肿得通红。
这个时候她应该出现在医务室,而不是坐在这里,翻着英语书在读!
苏彻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恼火,眸光阴翳,铅笔握在手里,指尖泛着白,手背上浮起几根青色的筋络,藏在袖口中的漆黑纹身似乎变得愈加深沉。
“咔嚓”一声,铅笔被掰断了,碎裂的木茬割到了手指,顿时流出了鲜血。
“报告!”
教室里书声琅琅,苏彻忽然一声的大喊,锋利的像一柄钻开麻布的铁锥,把前座的陆郁吓了一跳,班里刹那间安静下来,都扭头朝后排看了过去。
苏彻松松散散地站着,校服敞开着,里面是一件格子衬衫